顾砚秋没防备,鼻梁撞上她的后脑勺,“嘶”了一声,立刻抬手捂住,眼泪差点下来。
林阅微连忙去看她鼻子:“疼不疼?”
顾砚秋摆着手,说不出话,轻垂的眼睫毛被涌出来的泪水打湿,看起来楚楚可怜。
林阅微受不了她这个表情,不管是不是只是因为生理性疼痛,立马说:“我错了。”
顾砚秋:“啊?”
林阅微:“我不该凶你,不该对你没耐性,应该好声好气地问,不应该说着说着就大小声,我错了,对不起。”
顾砚秋:“……”
她挣开林阅微捧着她脸颊的手,快步往前走,似乎更气了。
林阅微无奈:“你怎么又生气了?不是,我是说你怎么生气了,没有又。”
顾砚秋头也不回。
一直到进了家门,脱鞋,换鞋,进门,给薛定谔用温水擦擦小爪子,顾砚秋接着上楼。林阅微在后面沉默地跟着,顾砚秋不说话,她也不说话,她说什么错什么,不如以不变应万变。
如此跟了五分钟左右,顾砚秋终于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你有完没完?”
林阅微不吭声,低着头。
她现在心里平静得很,她的目的是哄好顾砚秋,不生气,不能生气。
两人僵持了几秒。
“我刚刚第一次跑是因为你在我跟邻居说,您是我妻子的时候,你愣住了。”
林阅微真的没想过是这个原因,她愣住了,所以呢?她不就是发个愣吗?不兴她反应迟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