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塌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南珊一听这话,就知道是孟瑾的手笔,她是想通过世俗舆论的力量,来误导百姓,以为这是新帝想除掉太上皇的举动。
宫中派出太医前往行宫,樊太医也在其中,小孟太妃之前亲自指定随行的是方太医,南珊心下了然,太上皇行刺一事必有猫腻。
凌重华冷着脸,这个养子,他从未想过要取其性命,若对方自己作死,那就怪不了他。
太上皇是确实遇刺,他胸前偏右外敷过药后包扎着,躺在塌上,面色铁青,对着前来的太医们破口大骂。
太医们低头装死,等太上皇骂得累了,想近前去诊治伤口,小孟太妃神色有些憔悴,手臂上包扎着,立在一边,低声劝道,“陛下,要不让宫中的太医们看一下,也好让皇帝放心。”
“放心?”太上皇怒道,“那个孽子见朕死不了,哪会放心。”
所有人都装死,小孟太妃垂泪,“陛下,眼下太医们都等着,若不让他们看,怕是…陛下,臣妾该死,为何没有再离陛下近一些,这样遇剌的就是臣妾,陛下龙体贵重,臣妾贱体,纵然丢了又如何?”
说完她嘤嘤地哭起来,跪在地上的两位太嫔也跟着哭起来,太上皇的脸色越发的青黑,“让那个孽子来见朕,这天下是朕的,朕还没死呢。”
宫中的南珊早就收拾好东西,坐在凤辇上,启程去行宫,她一路垂泪低泣,凤辇上明黄的围幔不停地被风吹起,将她哀伤的样子现于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