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娘一怔,继而施礼道:“是,女儿知道了。”
李夫人笑道:“这般吉兆,也不知道要落在谁身上。”
李家二奶奶是席况远房的表姐,兼之两家有通家之谊,是以也不大忌讳,便凑趣道:“我听说先帝爷还在世时,曾夸牡丹花是状元花,想来住在咱家的席表弟这次大比要中状元了。”
李夫人拍拍她的手臂,笑道:“有理,有理。”她又指着席况道:“席家侄儿,你每日攻读,看来状元是跑不了了。”
席况忙道:“伯母说笑了,久闻牡丹主富贵,定是李家富贵长久之意。”
李夫人笑得合不拢嘴,直夸席况会说话。
琳娘借着掠发的机会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适逢席况目光转到,尽收眼底。琳娘心内尴尬,背后取笑他人非名门闺秀所为,而且还被人抓个正着,她别过脸去,佯作无事。
从席况的角度,看到她完美的侧颜,睫羽低垂,鼻梁高耸。在阳光的映衬下,她白玉般的脸颊透出珊瑚之色,美得不可方物。席况一阵恍惚,心道:“人都说书中自有颜如玉,可真是假话,书里面怎么会有这等绝色?”
清风拂过面颊,席况一凛,忙将文章在心头滚过一遍。他斥责自己,怎么这般糊涂?大比在即,偏偏生出这旖旎绮思,不该不该。
阳光正好,微风阵阵,李夫人便命下人在园中的八角玲珑亭里摆了席,与众人共同赏花。
内眷颇多,春闱将近,席况不好久留,便匆忙告辞回去温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