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她和谢萱,有人要推她入河,她能轻松自救。可是谢萱被孙叔宁抱了,就只能嫁给他。若是谢萱身负武功,一掌打晕喝醉的孙叔宁,哪里还会有后面的事情?
女子本弱,理当自强。
纪恒听她感叹日子不好过,心中一涩,说道:“阿芸不用受这些……”他答应过她的。
谢凌云斜睨了他一眼,说道:“我不是说我。”
她这段日子不出宫门,不是囿于宫规,而仅仅是因为她忙着教宫女习武的事情。
纪恒笑一笑:“过一段日子,我陪阿芸出门。”
谢凌云扁了扁嘴:“你忙你的,我也有我的事情要忙。”她要真想出去,用不着他作陪的。她想了想,将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告诉纪恒。
她思忖着纪恒多半会觉得惊讶,难以置信,或认为她离经叛道。
然而纪恒听后却是长久的沉默。
谢凌云小心觑着他的神色:“你也觉得我说的不对?”
纪恒沉吟半晌,缓缓摇头:“并不。”
诚然他觉得阿芸说的话怪异,可他想了一想,竟然认为不是毫无道理。世人对女子多苛责,阿芸身为女子,自然感受更深。——尽管阿芸是个特殊的姑娘。
谢凌云笑了笑,为纪恒的那句“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