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声“嘤咛”,动了动身子。他身体一酥,差点把她给摔下去。他低声说:“阿芸,别闹。”
谢凌云有些委屈:“我没闹。”
“好好好,你没闹。”
谢凌云又动了动身体,手向上微抬,碰到了纪恒的下巴。她糊里糊涂又摸了一下,认真道:“你的。”
纪恒身体一软,耳根子却红了,他“恶狠狠”道:“别闹。”
“嗯。”谢凌云老实了,一动不动。
五月的天,刚到巳时,他背上背着一个人,非但不觉得沉,反而感觉身体轻快得想要飞起来。有时他拉她手,都会被她拒绝的。没想到她喝醉了,却是这般娇态,会声音软软的同他说话,会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任由他背着行走。
纪恒心中雀跃,又记得她想听他说话,于是,他背着她,嘴里也没闲着,一时想不出故事,就干脆给她背诗词文章。
这些谢凌云很熟悉,她咯咯直笑,他背上一句,她就接下一句。——当初跟着宁夫子读书时,她于作诗一道不行,但是背诵还是很快的。她上辈子背内功口诀、剑法口诀,也很快啊。
兴致来了,她干脆在纪恒耳边,念天辰派的武功口诀。——这是她有记忆以来就在学的,刻在骨子里,一直不曾忘却。
纪恒心中一动:“这是武功?”
“是啊,是天辰派的武功。不能告诉别人的。”
纪恒讶然:“天辰派?那是什么?”
阿芸的功夫不是跟她舅舅学习、又自己创造的么?
谢凌云嘻嘻笑:“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