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瑾连忙将汤婆子放在小腹上,紧紧捂着,这才觉得小腹暖和了些。
秦央办完她所交代的事,又嘱咐绿衣在小小厨房做些夜宵。待一切做好,他重回她寝宫,见她已经歪在榻上睡着了。汤婆子并没有被用来暖手。
他轻手轻脚探她的脉象,脉象滑而有力,不是医书说所说的女子经期脉象,又是什么?他迅速收手,脸颊的肌肉不停地抽动。他的手腕也在抖个不停。原来,她竟然真的是女子!原来,她一直都在瞒着他。
薛瑾睡得很浅,隐隐感到身边有人,睁开眼来,看到秦央站在她面前。烛影黯淡,她看不清他的脸,她有些不安,开口问道:“秦央,你在做什么?”
秦央在一瞬间转过千百个念头,拳头握了握,最终却是笑了笑:“没什么,殿下,绿衣做了夜宵,最是滋补不过,殿下要不要用些?”
薛瑾摇了摇头:“我没有食欲,你们几个分了吧。”她的小腹还隐隐作痛,她实在是没心情。
这些年来,她虽然借口脾气古怪,不让人贴身伺候。即便是挂着她的贴身内侍的秦央,也不曾真正近身过。如今她来了初『潮』,在皇宫中想遮掩,可是不大容易呢。要不要,找个机会探探那位父皇的口风,伺机向他说明真相?
秦央剪了烛花,垂手站立一旁,并不多言。
然而,等绿衣端了夜宵过来,被薛瑾拒绝后,秦央却态度强硬起来。他让绿衣退下,用汤匙搅动着那名为夜宵,却被放了不少姜以及红糖的汤『药』,轻声说道:“殿下不要任『性』。这是一辈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