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定了主意,正寻思着找个机会去说服荷花,却见到她朝自己走了过来。高大牛喜滋滋地:“荷花,你别怕,我有法子叫你不上战场!”
薛瑾愣了愣:“上战场?”
“是啊,你还不知道吧?快要开战了,你没看到他们都在磨兵器吗?靳军医肯定是要上战场的。战场凶险,你可不能跟着他一起去了……”高大牛忧心忡忡。
薛瑾『揉』『揉』脑袋,觉得愈发头疼了,还没开战,他就想当逃兵了,天下哪有这样的男神!她有些绝望:“大牛哥,除了做逃兵,你还有没有想过别的?敌人随时都会挥兵南下,他们会杀光我们的男丁,抢走我们的『妇』女。我们不是开疆拓土,我们是为了守卫脚下的土地啊!”
难道,真的要失败了吗?
意识到面前女子忽如其来的绝望,高大牛手足无措,他好像也感染了她的悲伤。他拿在手里用以让她装病的铁球似乎也变得灼热起来。
“荷花,荷花,我……”他想说,他也没有错啊。行军打仗,上阵杀敌,本来就不是他们的事,他们是小老百姓,守着田地过日子就好。再打仗,也不会打到小水村。可是眼前女子满脸的失望与心痛,仿佛他错得离谱。
而他,不愿意看见她难过。
高大牛固执地拿着手里的铁球:“这个给你,塞在胳肢窝里,大夫也诊不出脉象来。”
薛瑾不看他,低声说道:“我用不着这个,我有病没病,靳军医一看就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