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弥生行尊?”晏钊低喃了一句。
“或许是吧……”阿姮微笑道,“所以对你有恩的,是悬天寺,不是我。”
晏钊微微一笑,他生得十二分的俊美矜贵,只是轻轻一笑,便让这件简陋的草屋也满室生辉。
“救我的是人,不是药。”晏钊朝前伸手,听声辨位,轻易地便握住阿姮的手。
她的手并不柔软细嫩,掌心有薄薄的茧子,是一双苦命的手。指节却十分修长,有着竹节一般的韧性。
阿姮吓了一跳,猛地挣脱了晏钊的手,双手背在身后,红着脸道:“你做什么?”
“阿姮,我想娶你为妻,你不愿意吗?”晏钊不以为忤,脸上带着温文的笑意。
阿姮忐忑道:“太突然了……就算你要报答,也不必以身相许,看你衣着不俗,家里定是不缺钱的,非要报答,就给我一些银钱吧。”
柏焉的教训告诉她,有些人不愿意欠人因果,所以她并不拒绝晏钊的报恩,只当是了却别人的因果,可是以身相许,这代价便太大了一些。
她越是抗拒,晏钊便越是紧追不舍。
“我哪里不好吗,你这样怕我?”晏钊笑意更深,他知道自己生得俊美,很难有女人能拒绝他。
“不是,是我不好,配不上你。”阿姮认真道,“我只是一个大字不识的村妇,家境贫寒,相貌丑陋,你不必这样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