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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修看在眼里,更是狐疑:“芳尊不敢?”

徐慢慢与群玉芳尊的交情不深,只知道此人修行的属于无情道,她对完美有一种病态的执着,除此之外好像都漠不关心。也正是这种极端的执念让她的道心异常坚定,修为进境极快,花神宫才能在短短两百年间成为道盟七宗之一。

只是群玉芳尊虽然冷情,却非残忍无情之人,若说是血宗之人,看着也不像,但她此时身上背着怀疑,又不敢立下心魔血誓,便更加难以自称清白了。

群玉芳尊沉默片刻,忽然问道:“墨王府之案,发生在哪一年?”

“弘道两千六百六十二年八月十四晚。”徐慢慢记性极好,立刻便答道。

群玉芳尊闻言低下头,眉心微蹙,却不说话。

千罗妖尊心里也咯噔了一下,凑到群玉芳尊身旁压低了声音问道:“芳尊可是想起了什么?”

群玉芳尊抬起头来,神色已然恢复了平静。“我与血宗无关,也未曾造下杀孽,你们若有怀疑,便找出证据来。但我堂堂花神宫宫主,岂能因你们几句怀疑就立下血誓?”

千罗妖尊道:“不错!你们若有怀疑,就找出证据!”

徐慢慢道:“那就得请悬天寺的行者来问灵一下了,还要问一问承煊帝,或许他还知道些什么。”

七国国君对承煊帝的监视极严,他的活动范围仅限在大兴宫之内,除却重要的祭祀盛典,基本不被允许离开,更不允许他私下与道盟势力相见,似乎是怕他与其他势力交好,生出些变故来。

这样的皇帝与提线木偶无异,想必当得也是无趣。徐慢慢见过他的次数满打满算也就三次,看起来是个俊秀温文的年轻男子,唇角时常微翘,但笑意却未达眼底。

众人来见承煊帝时,听说他在天禄宫,似乎他已经在天禄宫住下了,很少在其他地方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