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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幼安坐好后,便听齐景焕道;“开心点,马上就要去见你父王和母妃了,你这样愁眉苦脸的去不怕他们担心吗?”

沈幼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抿着嘴不说话,然后抬手遮住眼帘,压抑着那眼角不住的酸涩感。

“怎么了,难受吗?”

齐景焕见她手捂着眼睛,心都揪起来了。

“没事。”

沈幼安吸了吸鼻子,将手放下来,挺直背脊。

恍惚间,一阵芬芳传来,清香四溢,只见齐景焕手中勾着一只香囊,那香囊是她前些日子缝制的,这里面装的是墨兰,她将这香囊挂在了衍庆殿东暖阁的床头,却未料陛下竟将这香囊带在了身上。

陛下什么都没说,可沈幼安却知道他的意思,这香囊原是她为陛下缝制里衣时一起缝制的,挂在床头前她跟陛下说这里面的墨兰香气闻着可以让人的心情舒畅,眼下,陛下将这香囊拿出来,定是见她心情不好才拿出来的,只是,她先时并未闻见墨兰的香气啊。

似是明白她心中所想,齐景焕指了指一旁的车壁,只见那车壁上被拉出来一个小屉,原来这香囊一直在那小屉里,难怪她没闻见。

安平王的陵墓离安平王府并不甚远,马车行驶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沈幼安挎着一早便准备好的冥钱和酒菜,便下了马车,原先离得远还不觉得什么,这一到了陵墓,沈幼安便再也忍不了了,快步走到安平王和安平王妃的墓前,一跪,顿时泪如雨下,哭道;“父王,母妃,不孝女幼安来给你们请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