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昭面无表情地抬了抬自己被苏子成抱着的大腿，原本的好心情在见到眼前的凶杀案时犹如天晴转阴。

听着苏子成一口一句他不是故意的，是见陆不染居然还记得他这才吓得推了他一把，卫昭冷冷一笑，直接怼道：“你跟我解释这么多干什么？”

卫昭心里跟明镜似的，明白苏子成这是再强调陆不染没有照他说的记忆被封锁了，就是想把一半责任推给他，以此不浪费那个实现愿望的承诺。

不过卫昭也懒得直言戳破他，毕竟他因为不想沾染上太多因果，这才指使像苏子成这样的猎犬去把小白鼠叼到他面前的。

别人都帮忙背锅了，那他适当的给点好处奖励是应该的。

不过被卫昭这么怼了一句，苏子成表情一讪，也就住嘴了。

卫昭抬腿往房间走去，在扫了陆不染的尸体一眼后他蓦地嗤笑一声，暗道这人真是太蠢了。

他当时确实是封印好了陆不染对苏子成的感情和记忆，结果这人却非是要冲破不肯忘记。

原本陆不染的福运就被抽了七成，灵魂有些动荡不稳，结果不知道是看见了什么听了什么情绪激动，又被苏子成推了一把撞到了后脑勺，不死才怪呢。

这就是人倒霉了，怎么躲也躲不过灾祸的最好例子了。

不过——卫昭环视了一下四周，照理说陆不染死亡时间还没超过半个小时，灵魂应该还留在这里才对，怎么好像已经消失了一样？

原本觉得陆不染还可以抢救一下当个植物人，把他的灵魂塞回进肉身的卫昭在找了好一会儿，都没感应到灵魂的存在后，也就只能放弃了。

对于卫昭来说，安排一具尸体的意外死亡确实不是件难事。

在找人处理后，陆不染就被伪装成酒驾开车，死在了一段监控器损坏的偏僻公路上。

一点都没有牵扯到苏子成。

——

陆不染这一事被处理干净后，宋文昌是个胆小如鼠的，被苏子成威胁过就指天发毒誓会把这件事给烂在肚子里。

而苏子成在刻意地不去深思细想，还辞了原本的工作，将‘陆不染’这个人与名字格式化，从脑子里扔出去后，自然便不会再有什么该死的愧疚，和后悔这一类伴随着良心诞生的情绪。

没几天，苏子成就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他甚至还很快地就去找了卫昭提出想要进行一场运道献祭的要求。

但卫昭却并没有答应他，只懒懒地抬眼看着苏子成，直说他这个想法还是放到七年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