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吃完东西,路任见严止坐在那里,开始解开绷带,倒是难得生出几分愧疚的情绪来。

他走上前去,说:“我来。”

万万没想到,严止的反应却是微微一僵,说:“你可别瞎搞,现在这情况你再来一剑,我真扛不住了。”

路任一掌拍在他肩上,说:“闭嘴,难得小爷我大发慈悲。”

“……”

说完之后,路任也不解释,直接在严止身前盘腿坐了下来,帮忙解开了绷带。

严止腹部的伤口暴露出来,之前他打坐疗伤,其实伤势已经愈合了大半。起码从外面看起来没有那么狰狞了,只是路任这一剑,是从丹田之上的斜斜刺过。

皮外伤愈合了,丹田上的损伤却不一定,再叫上差点陷入心魔劫,严止这个时候内伤只会更重。

路任早就从蛛丝马迹中看出来了,他嗤笑一声,说:“你早就不行了吧,还咬牙忍着不说。”

严止:“没有,这种小伤,算得了什么?”

路任毫不留情地揭穿:“在我面前,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呢,小伤还被蛛丝暗算到,听起来更丢脸了呢。”

严止:“你!你过来就是为了嘲讽我?”

路任弯了弯眼睛,衬着他本就好看得过分的五官,让严止有一瞬间的恍惚。

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路任对他笑,绝对没好事。这是严止在二十多年的斗争中,总结出来的经验。

路任不能信,他看起来特别好看的时候更加不能信。

只是为时已晚,就在严止想向后退去的时候,路任一指点出,把他给定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