庑廊下灯笼还在,但却已经有些显旧。
她住过的房间门虚掩着,庑廊那头的房间却大门打开,里头黑幽幽一片。
她忽然拔腿冲过去,到了门槛下,屋里竟是空空如已,什么也没有!
什么条案,什么桌椅,什么灯台,一切都不存在!
剩下的只有本就存在的几张玉桌玉椅。
他不在?
他并不住在这里?
她在门下顿半刻,忽然掉头又回了“自己的房”,门推开,里面也是只有一副玉石桌椅。
除了廊下那一溜灯笼,其余根本没有住过人的痕迹!
如果不是这溜灯笼,她绝对会以为上次在这里住的大半个月乃是幻觉!
她在门口停下来,抬眼望着这些灯笼,心也在一点点地往下沉。
原先她还指望着青衣人或许在这里,那么或许可以说明他并不是青衣人。
可是现在,这里根本没有人,而陆压此刻正在家里。
当然,她不能因为这个就咬定青衣人就是陆压,毕竟很多时候,青衣人行事的时候陆压也在她身边的。但陆压却完全可以分化出另一个他,对于他们来说,要化身变成另一个人在外行骗完全轻而易举——是的,行骗,她用了个这样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