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难题是,他出不去。
这地牢设下了掌门施下的结界,没有华清下令放人,他是永远也出不去的。
而除了他把真相说出来,华清根本不会有可能放他!
这才是令他头疼的事。
他试着运气动了动那结界,动不了。
再试了试,牢门外忽然来了人,一双脚停在眼前。
他眯眼看了看,是张紧绷着的看不出qg绪来的脸。
他哂笑了下,抹了把脸然后游退到后壁下,两手搭着身旁岩石,抬高下巴,垂眼望着她。
梁秋婵站立的位置在潭沿,居高临下望着他,却全然找不出一丝俯视带来的优越感,他就这么泡在足能销筋蚀骨的寒水里,肩膀上的伤被拉开,正将衣服染得黯了一大块,但他浑身上下就跟没事人一样,目光冷或者是不屑地望着他,仿佛他才是那个自由而睥睨一切的人。
她气息有些浮动:“你就不怕死吗!”
“这种话,两百年前你们就应该问我了。”林见儒扬起唇角,“我在冥元的两百年,什么时候过的不是生不如死?”
他抬手抹一把肩头的血,送到嘴边舔着,染上血的嘴角,使他看起来更加充满血腥味。
梁秋婵心头抽动,qg不自禁上前半步:“你这么这么不在乎死,那就让师父杀死你好了!我绝对不会心软,绝对不会阻止他!而只会让他对你下手更狠一些,如此才能平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