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知道这样的真相会不开心,她只是觉得她和陆压的距离莫名就遥远了,这或许是她心底里不光明的一些东西在作祟么?不管怎么说曾经都做过朋友的,而眼下她居然见不得他身份高出那么多。
这一夜睡得并不是很沉,对面窗下熟睡的小星不时地蹬被子。她得一次次的下chuáng给她盖。
迷迷糊糊的梦境里走马灯似的出现了许多景和人。有怒cháo翻滚的云海,有陡峭凌厉的绝壁,有漫天无垠的大火,还有被火吞噬的一抹金……至于人,有时候是发须皆白的老人,有时候是面目狰狞的异shou,有时候是踏着五彩祥云而至的仙子,还有张惊惧到扭曲的脸。
混乱不堪。
早上阿伏拍门,她就醒了。
揭开锅盖丢了块大排给他,揉着他脑袋看着他吃了会儿,然后跑去敲上官笋的门。
——上官笋竟然是个洁癖!
原先余小莲住过的东屋如今让他与阿伏两个人住。阿伏是先来的占了大chuáng,又老喜欢睡前带点零食上chuáng,上官笋居然没跟他睡,自己在屋角拆了里间的房门做了个临时的铺,但是他就算不睡chuáng也把chuáng上收拾得gāngān净净。
这也就算了,整个房间所有大大小小的物件居然都被他擦得一尘不染,就连地板上也光亮如鉴,想来是昨夜才擦过的地面水还没gān透,慕九伸脚进去的时候脚下哧溜一声差点没跌个四仰八叉!
“你吃饱了撑的吧!”
慕九没好气。
上官笋耸肩:“我在梵丘王宫里住习惯了!”说完又捂着胸口道:“你大清早地来找我做什么?我可不想回头跟你传出什么桃色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