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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兄也是性情中人,正对我和继泽兄的脾气,在下在这里以茶代酒先敬季兄一杯表示感谢。”沈杰然说着就拿起茶杯。

“小侯爷你太客气了。”季长敬便与他碰了下杯子,“他们那些个人,竟然敢妄议你们几位。按大承律,妄议朝臣可是犯法的。便是他们不知道二位的身份,就单说杰然兄这几天在武试上的表现他们竟然也不知道,当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难道长敬兄也去演武场看了?”

“第一天的时候我还真去了,可惜我一介文人,看也看不懂,只能凑个热闹。不过我听我爹回家说,杰然兄在演武场上的表现就连尚书大人在朝堂上都连声称赞呢,这三甲当中必有杰然兄一个了。”

沈杰然笑得张扬。他本就是为彰显实力才参加武试的,有这样的效果更加喜出望外。

“方才听长敬兄在楼下的辩论,也知长敬兄是个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沈杰然客气地向他抱了抱拳,“日后若我有幸进入朝堂,想必就能与长敬兄同列百官之位当中了。”

他之所以敢这么说,是他分明记着前世季御史家的公子就高中了探花,且日后步步高升,直奔着接手他爹的位置去了。反正他们季家有先帝赐的免死金牌。

至于这一年的状元和榜眼,时隔太久他倒是想不起来是谁了。因为结局大抵不过是后来在京城官场中混的不好,被调到地方上任去了。

自来熟的常继泽看不下去了,“你们俩就别在这客气来客气去的了。长敬兄,要我说你跟他们生气那完全是犯不上,来,既然你已经坐在这儿了,那今晚咱们就只谈风月,不谈其他。”

楼下的人因为季长敬吵着吵着就被突然叫走了,表情多少都有些空白。

文人吵架从来不会爆粗口,都是引经据典的辩论。可是哪有人会说着说着就一声不吭地跑走了?而且看对方并不是认输了的样子,反而是一脸“我懒得再和你们计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