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饿了么?”说话的人是一个俊美温和的男子,留着短发,穿着样式古怪的半袖衫和长裤,与妻主表弟的打扮完全不同。
他是谁?
这里是哪里?
“你的嗓子可能很痛说不出话,不过没关系,不要说。你若想吃东西,就眨两下眼睛。”董清浩耐心地应对着这个特殊的病人。
言语温和的男人,让冰焰少了几分恐惧。他的确很饿,但是他真的有资格吃东西么?他惶恐不安,努力挣扎着,翻身跪在地上。膝盖接触到木地板的时候,他发现地板的颜色纹路与妻主卧室里一般无二。他稍稍安心,幻想着,应该还是在妻主的家中。
妻主那么优秀的女人,家里有许多男人服侍很正常。也许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妻主的内眷之一,他初来乍到,又犯了那多么错,哪有脸面在清醒后还躺着,让别人嘘寒问暖。
身上的伤口因为突然剧烈的运动而疼痛,却比他想象中轻了许多,就好像是经过了稳妥的治疗包扎一样。他不禁怀疑自己应该还是在做梦。谁会为低贱的犯了错的男人治疗伤病呢?
董清浩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冰焰的举动,他跪地时相当流畅没有半分犹豫,姿势态度也仿佛是久经训练极为谦卑,他真的与现代人很不一样啊。
冰焰已经昏迷了两日,送去检测的血样早有了结果。冰焰的血液里没有现代人常见的抗体,反而存在着一些未知的成份。另外付芷兰也通过警察局的朋友,证实冰焰的指纹并无犯罪记录,附近的精神病院也没有人失踪。
冰焰的身上和他凭空出现的山洞找不到任何身份证件,他若不是从生下来就被拐卖,与世隔绝关在某地被变态训养虐待,那么至少可以肯定一点他不是中国人,甚至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可他的汉语应该是听和说都没问题,否则付芷兰之前也无法与他正常交流。
为什么会有如此奇怪的事情发生?
“听说你是从一个叫大周的地方而来,那里奉行女子为尊的制度,对不对?”同样的问题,如果是实情,无论怎样问,答案都是一致的。如果是临时编造的谎言,多问几次,答案往往会有细微差异。董清浩没有将冰焰搀扶起来,反而利用对方忐忑不安的这个机会,进一步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