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则安和赵崇昭一块去把还在外头把风的东宫近卫喊回来,一起回了宫。
国舅站在道房外喂了一会儿他的飞奴,低垂着头叹了口气。
“可怜我的珣儿啊……”
他一生擅长观人测事,却不能对任何事横加干涉,一旦干涉了,乱事必起。他胆子小,不想承担扰乱时运带来的后果,偶尔多说一两句已是越了界,再多的,他从不敢提。
当然国舅府又迎来了另一个意外客人:赵英。
赵英轻装简从,与国舅相见后也没客套,撩袍坐下,说道:“许久没和国舅下棋了。”
国舅沉默片刻,执棋落子。
一局了,赵英说:“听说今天崇昭和三郎来见你了。”
国舅说:“是,他们来了,翻墙进来的,还打起了我飞奴的主意,想抓去烤来吃。”
赵英说:“没想到三郎连这个都和临均那么像,当初你和临均一见面就吵,不就是因为他烤了你的飞奴吗?”
国舅说:“这娃儿和临均不一样。”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和我们所有人都不一样。”
赵英一震。
这样的评价,他从来没在国舅口里听过。
赵英说:“国舅足不出户而知天下,不知国舅知不知道临均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