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把腰上的腿移开,拉过被褥盖上那在外的玉肤。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正想离开,被林溪溪一把拽住。
林溪溪还没完全醒,半睁着惺忪的睡眼:“殿下去哪,我不是做了个梦吧?”
那句“不是梦”在喉间转了一圈又放回肚子里,陆昼行放低了声音,带着蛊惑的语调:“确是在梦里,我该走了。”
“那殿下明晚还来我梦里吗?”林溪溪半梦半醒,也只能顺应着他的话走。
陆昼行看着她肉嘟嘟的两颊,婴儿肥未褪去,算不得花容月貌却看得很舒心顺眼。
当真如此喜欢他?一点来由都没有,古怪的很。他纠结了会儿,低喃了一声:“明日歇得早我便来。”
语气温柔地如荡漾初生的春水,林溪溪被哄着阖上了眼,再睁开已是日上三竿。
受了顿罚不好意思去前厅,又着实饿得紧。身边的婢女牧言给她端来了早膳,见她小心翼翼坐在板凳上的模样也心疼。本以为上次从树上摔下来后这脑子是彻底好了个透,但如今看起来好像还是没变的痴傻。
她收拾着碗桌说 :“小姐,你这是何苦啊。连我们这些奴才都看得清局势,你倒好,眼巴巴地凑上去。”
林溪溪没答她,倒不必逢人就说全话,即使是身边跟了许多年的丫头也该留意着:“父亲上早朝去了?”
“已经回来了,听说今儿早上李姨娘家兄长已经把小姐比二小姐更合适的生辰八字向陛下上了道折子。老爷回来时满面愁容,怕此事已经是无力回天了。”牧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