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碟子里已被她放了不少剥好的香榧果,霍云岚便叫过了徐环儿,笑道:“环儿帮我把这个送去给表哥。”
徐环儿早就习惯了自家将军和夫人之间动不动就恩爱一把,神色如常的应了一声,端着碟子离开。
倒是窦氏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霍云岚,接着便笑起来,但很快又想起了自家相公。
说起来,自家相公平时有些跳脱,对别人从不在意,待自己却是极好的。
窦氏便默默的开始剥香榧,摆到一旁,准备等下给罗荣轩带几颗回去。
此时在书房里,徐承平也对着魏临说起了严家之事:“这次事情顺利,是因为严家犯了王上忌讳,但那朱家就不一定了。”
郑四安不解:“为何?”明明糟粕事是两边一起做的,论起根深,朱家这个外戚还不如严家呢。
魏临放下了手上的短刃,看向郑四安道:“因为严家属于清流,朱家却是武将出身。”
徐承平点点头,道:“严家出身清流,所以与他家交好的多是自诩清高的文臣,而这些文臣,有傲骨气节的不少,但见风使舵的更多。如今严家是被扔到了污泥里,拔不出来也洗不干净,那些有骨气的自然不屑与之为伍,心眼多的对他避之不及,加上惹了王上厌烦,严家自然不足为惧。”
说到这里,徐承平看了看魏临。
见他不言,徐承平便接着道:“朱家不同,他家手下有兵有卒,国丈更是正二品的辅国大将军,轻易动不得。”
郑四安对这些虽不如徐承平通透,不过他胜在勤快,仔仔细细的把徐承平说的话记在心里,觉得记不住,索性从怀里掏出了个小册子,拿着炭笔写写画画。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