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笑的喝着敬过来的酒,滕裳发现似乎总是有人在盯着自己,每次暼头,那人却立马收回目光,似乎很机警似的。
这个人自然是万年侯无疑了,在薛后阳心里,他是感激滕裳的,滕裳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这些官员们的心思,他当然也了解,心里禁不住就开始担心他。
酒过三巡,滕裳被灌了很多酒,开始有些打晃儿,薛后阳忍了半天,终于装作不经意走过去。
大臣们看到万年侯,自然就把滕裳这个外臣给忘了,开始巴结起薛后阳。
散席的时候已经过了门禁的时间,宫人们引着薛后阳往空殿去,今晚就在宫里宿一宿,明日再出宫去。
薛后阳本身想走,却瞥见滕裳坐在原地,靠着椅子背,用手捂住眼睛,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薛后阳踟蹰了好半天,还是走过去道:“裳相,散席了。”
滕裳“唔”了一声就没了反应。
薛后阳知道他喝多了,可能没听进去,就又唤了一声,这次滕裳明显听见了,拿开手去看对方。
薛后阳那时候有一瞬间的愣神,他觉得自己好像被钉在了当地,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有无措的时候,而且只是因为被一个男人呆呆的盯着看,心里好像重重的锤了一样。
薛后阳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的突突声。
赶紧吸了口气,扶起滕裳道:“散席了,去了空殿再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