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坐在屋里,就听到外面群臣推杯把盏的声音,大臣敬酒的声音,还有人劝大王少饮一杯良宵苦短的声音。
湫水站在一边一直站了一个半时辰,从黄昏喝到天黑透了,外面仍然没有喝完,湫水也是精明人,心里一想就明白了,虽然这个男妃子封的高,但薛王并不想碰他。
宴席的时间太长,眼见时候不早了,大臣们都劝薛钧良不要冷落了娘娘,然后就要告退。
薛后阳本身不适合这种虚以委蛇的酒宴,他刚想告退,就有一个卫兵走过来,附耳说了几句话,把一个信封交给他。
薛后阳听了脸上有一瞬间的震惊,随即抬头瞧了一眼薛钧良,似乎在考虑这件事情合不合时宜,这个时候说出来妥不妥当。
他思忖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趁人不注意,走过去,也和薛钧良附耳说了两句。
薛钧良的笑容立刻消失了,眯了眯眼睛,示意把信呈上来。
众人发现变故,一下都安静了,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薛钧良展开信笺,只看了两眼,忽然大笑起来,长身而起,劈手把酒杯砸在了脚边。
这一举动把众人都吓呆了,不知道信上到底写的是什么,更是大气也不敢出,垂首而立,生怕殃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