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后阳又转头回去拿了一件披风过来,轻轻走过去给他披上,生怕弄醒了对方,只不过这个时候滕裳却动了一下。
薛后阳道:“是我把先生吵醒了么。”
“没有。”
滕裳道:“侯爷忘了,我也是习武之人,怎么可能有人过来还毫无察觉呢。”
薛后阳被这么一说,脸上竟然有点红,似乎要发烧,他猛地记起来,自己每天晚上都在滕裳睡下之后过去看一眼,按照滕裳的警觉性来说,岂不是每天都打扰人家休息。
滕裳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道:“侯爷坐下罢。”
薛后阳这才发觉自己一直站着,害得滕裳要仰头才能跟自己说话,赶忙坐下来,还是把衣服给他披上,道:“刚睡醒不要伤风。”
滕裳似乎笑了一下,“如果滕某是女子,定然会被侯爷打动了。”
薛后阳听了这句话,差一点点就脱口说,“滕先生是男子就不行么?”
不过幸好他把张嘴的话咽了下去,薛后阳吐出口气,想他堂堂一个上过战场杀敌无数的男儿,竟然会有这种酸溜溜的想法,薛后阳觉得他的脑袋一定是被醋泡了。
薛后阳斟酌了一番,才道:“滕先生听说了么,薛钰被放出来了。”
滕裳把扣在石桌上的书拿起来合上,道:“昨天就听说了……郎靖有本事。”
薛后阳顿了一下,道:“大王拿薛钰本身就没办法,放出来就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