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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后阳听了挠了挠头,道:“是滕先生的意思。”

薛钧良点了点头,道:“难为滕裳用心良苦了,不过孤没想到的是,滕裳竟然和滕南侯想到一处去了。”

滕云被点了名,往那边瞧去,薛钧良从锦盒里把寿礼拿出来,滕云这才看到,是一面镜子,而自己给薛王的寿礼,也是一面镜子。

这意思不难看出,是想让薛钧良多自省多劝诫的意思。

滕云不禁转头去看滕裳,而此时滕裳也正诧异的看过来,两个人目光对在一起,滕云竟然心虚的晃了晃,又收回了目光。

滕裳自然接触过滕英这

个人,说实在的,让滕裳护送公主嫁到薛国这个想法,还是滕英最先提出来的,滕英在滕国可谓是家喻户晓的阴奉阳违的小人。

滕云怕滕裳厌恶自己,自然不敢对视,而滕裳吃惊滕英竟然会送镜子,按理说滕英该趁机巴结薛钧良才对。

滕云一时气闷,他如今抢了滕南侯这个称号,也不知道再如何跟滕裳相认,尤其自己还帮薛钧良收了滕国大军,退了奉国袭击,或许早就成了叛徒,于是更不敢和滕裳相认。

他闷闷不乐,一想到自己最敬重的长辈会厌恶自己,难免多喝了几杯酒,也许有心事酒意就容易上头,加上他心疾发作没有大好,喝了几杯觉得身上软弱无力,想要作呕。

滕云离了席出去透气,走到花园的小亭子里,轻轻抚摸着围栏,竟有一种时过境迁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