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赵戮也只是刀子嘴而已,奉洺一出京,他就再也难以坐住,竟然易容改办的跟着走了。
奉洺出了京,先往南走了一些,当地官员接驾,第二天奉王就走了,队伍改道一直往洺水而去。
洺水这几日阴雨不断,不下雨的时候洪涝已经抵挡不住,当地的官员也只能趁不下雨的时候修修河堤,但终究是表面功夫,一旦遇到大雨,河堤立马会被冲散。
这日半夜忽降暴雨,当地的水曹掾史还在睡觉,结果衙门口因为地势稍低,被洺水泡了,下人才战战兢兢的敲门,老爷晚间和妻妾厮闹,叫了好几次才醒。
于是连忙穿上官服往河堤上跑。
河堤上来了不少当地的官员,大雨把临时搭建监工用的屋子给冲垮了,众人披着油衣,起初还叫下人打着油伞,只是风大雨急,油伞刚撑开就只剩下了中间的竹木骨子,油衣也不顶多大用,官服全都湿了,有人的官帽都吹跑了。
水曹到了河堤只管骂人,但一张口就往嘴里灌水,骂了几句风太大又听不清楚,头发湿哒哒的趴在脸上,弄了个威信全无。
奈何现在有银子也堵不上河堤的缺口,这时候水曹才想到组织大家抢修,雨势一点也不见小,又是一番鸡飞狗跳。
奉洺一日之前就到了洺水,他叫船只停在远一些的地方,以防当地的官员发现,又弄些表面功夫,自己带着几名亲信下船去查看河堤。
夜里下起了大雨,长随们本身不想让奉王上河堤的,毕竟大王乃万金之躯,如果有个好歹岂不是万死不能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