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钧良命人拿了棋盘和棋罐来,然后让殿里的宫人都出去,竟然要和滕云下棋。
薛钧良虽然喜欢下,但是其实是个臭棋篓子,每次和薛后阳下棋,都是薛后阳故意让着,就算薛后阳天生性子直,也知道君臣有别,谁敢赢九五之尊的棋?
可是滕云没有手下流行,连输掉三局之后,薛钧良笑了一声,把棋子推开,道:“爱妃的棋艺精湛,孤已经服了,完全没有转圜之地。”
滕云不冷不热的道:“下棋是修生养性的事情,妾身私以为,陛下不适合下棋。”
“哦?”
薛钧良笑道:“爱妃怎么以为?”
“陛下戾气太重。”
滕云道:“顾此失彼,断送了一片黑子。”
薛钧良看着棋盘良久,似乎在考虑滕云的话,最后道:“看起来是孤贪心了。”
滕云在心里冷笑,嘴上却道:“妾身无意顶撞陛下。”
“这是从何说起,”薛钧良道:“孤没有怪罪爱妃的意思,爱妃的苦口良言孤也会考虑考虑。”
两人下了三盘棋薛钧良便不下了,可是时辰还不晚,薛钧良当真没走,亲手为滕云上了药,然后就让宫人准备就寝。
薛钧良除了冕旒,脱下外衫,却见滕云还是站在不远的地方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