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厉帆到底是亲儿子,不能扔。
傅旬揉揉眉心,跟妻子商量,“你说娘家有事要回去处理。路上打死不松口,被问就哭,把他骗回去再说吧。”
“行。”万慧静给傅旬夹菜,“吃饭吧。”
傅旬看了一桌的美食,想到自己要是坐牢就吃不上了,食欲骤减,麻木吃着也不知道什么味道。
十分钟后,万慧静不想吃了,“我去跟厉帆谈谈。”
傅旬补充了一句,“快点走。我不知道警察什么时候会来。”
“好。”万慧静想不到会变成这样,捂住嘴巴忍住哭腔,往楼上走的步子急忙又混乱。
半小时后,傅厉帆拿着两个行李箱下来了,万慧静跟在后面,一个劲抹眼泪。
傅旬知道妻子的眼泪是真的,也很消沉,咬咬牙才打起精神跟傅厉帆交代,“好好照顾你妈。”
“嗯。”傅厉帆难得不回怼了,“我们尽快回来。”
万慧静听到这话,眼泪掉得更凶了——傅厉帆还不知道,他们一出去很可能就不会回来了。
傅旬为了让妻儿赶紧走,还是强作镇定,“嗯。”
“拜拜。”傅厉帆没多想,就这么跟万慧静离开了。
傅旬独自坐在餐桌前,怎么也吃不下去,叫来帮佣收拾就回了楼上的卧室。他躺在床上还觉得心是悬起来的,怎么都不安生。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傅旬打了电话,把相信的手下谢全庚叫过来。
谢全庚来是来了,却戴着帽子和围巾全副武装生怕人认出来,进门还在抱怨,“叫我干什么?大老远过来多麻烦。”
“你跟着我做副总的时候,可没嫌过我家远。”傅旬冷冷说,“我们不能这么等死,要想办法。”
谢全庚没反驳,只说,“我没办法了。”
“他们找到了薛立荣,下一步就是查我和薛立荣的关系。我们阻止这一步,就有救了。”
“怎么阻止?那个蠢货杀了人还把运尸的面包车当宝贝,拆了卖钱。他没脑子,肯定什么都说了。”
傅旬大胆设想,“如果他说的不可信呢?”
“什么意思?”
“警察那么久没上门,说明他还没招。指望他招了才来抓我,说明物证不足只能依赖人证。如果他跟傅晗有关系,警察会怀疑他的证词,说不定……”
谢全庚明白了,“你想让警察认为薛立荣和傅晗勾结,说的一切是为了陷害你?”
“嗯。薛立荣的家人也挺蠢的,可以利用。”
“是,他们蠢,我们能够轻松利用。可是傅晗身边全是保镖,蠢货接近不了啊。”
傅旬瞪过去,“那你有什么办法?等着坐牢吗?”
“要是办不好,我们直接就进去了。”
“小心就好。一年前,我们把证据毁得差不多了,唯一的疏忽就是薛立荣。把薛立荣搞定了,争取时间再想办法。”
谢全庚思考片刻,点了头,“试试吧。”
“这是傅晗活动的轨迹。基本三点一线,公司、X大和家里,但也有例外的时候。一次出去吃饭,一次是海洋公园,一次去东旺区,在外面呆了很长的时间。”
“三次都有俞子语。”谢全庚发现端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