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众目睽睽之下,若剑宗不拿容淮,容淮只会被有心之人当场诛杀。我本欲等他们活禽容淮后,再暗中带走容淮,交还于你。”
“呵。”楚漠轻笑了声:“是么?那我还得感谢剑仙这么为我徒弟着想?”
“不是的……”渊恒急忙想解释,他只是不想楚漠误会。
“够了。”楚漠甩开手,同为大乘修为,他用尽了全力,而后者放开所有的防备。移开手后,只见那白皙脖颈上留下可怖的青紫,毫不怀疑,但凡楚漠再用力一点,就能当场折断脖颈。
啧。
本就烦躁的人在看见那掐痕后,更是烦躁。楚漠取下腰间酒壶,饮了一大口后,感觉到渊恒视线还停留在自己身上,他冷声道:“我的徒弟不劳剑仙操心,还请滚回你的剑宗。”
系好酒壶,走前背对着渊恒的楚漠听得身后欲言又止的动静,他道:“虽不知为什么你要收那两个人当徒弟,不过,”
楚漠话音微顿,再出声时,里面全是满满的嫌恶:“可真够令人恶心的。”
话音一落,楚漠再不见后面脸色瞬间煞白的人。
在天雷劫下只侥幸得一丝残魂的他,还有一点意识,知道自己活着,却不人不鬼,连死了的一只野兽躯体也夺舍不了,于世间浑浑噩噩飘荡了三百多年。
他的这一缕残魂,承受不起太多的前尘往事。幸得有神垂青,还愿信他,给他重塑躯体,将容淮托付于他。
那些冤屈、不甘、仇恨、求而不得,早在他重新活过来的时候散得一干二净。
确实,即便灵玉门护不住容淮,他也相信渊恒会带出容淮。同三百多年前,他被关在寒冰洞内,渊恒闯过上千上万次,想要带出他,以及在帮助他逃离后,只身替他拦住剑宗以及别宗追来的修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