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容淮的话前所未有的多。
可重锦根本没心思回答容淮,他发现容淮脸色前所未有的惨白。他赶紧伸向容淮腰间,才想起木榕榕给容淮备的丹药全装在那个小圆球之中,如今已经毁掉了。
幸好。
幸好他这里还有点。
他连忙取出一颗:“你快服下。”
“好。”容淮弯着双眼,乖巧地靠过去,可原本该咬住丹药的唇,却咬在了指尖上。
“容淮?”牙齿轻轻抵住手指,重锦心一跳的同时,看向容淮。
此时此刻,他才发现这双清浅的眸子一点点地在涣散。
“你……”
话还没说出,鲜红从咬住指尖的唇中流出,温热顺发凉的指尖下滑,重锦怔愣着张着唇。
紧接着,容淮白如瓷的脸上无端出现一道血痕。
“怎么回事?”重锦另一只手连忙去捂住那血痕,可刚捂住这道,在下面又是一道凭空冒了出来。
重锦又慌张去捂那道,可两道、三道、四道……
从脸颊到脖颈,再到锁骨。所有看得见的,看不见的,血痕一道接一道,如烧裂的瓷器,数不清的裂痕全部从容淮身上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