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淮赶忙直起身子,着急环顾整个客房。
没有,空空如也。
没有紫藤,更没有那个居高临下,时常一脸不耐烦的小孩。
容淮探向以往重锦坐在床边的那个位置,凉意直袭心脏,重锦已经消失了有好一段时间。捕捉到空气中残留的一点异香气味,容淮心中了然,他素来睡得不深,难怪昨晚会这么沉。
随即,感受到腰间轻了的一点重量,容淮看了去。连着他腰间的空间法器和重锦一样,消失了。
早该想到的,是他疏忽了。
这片空间全是那人的,想要带走或者解决掉一个人再容易不过,又怎会让他们随便破坏点阵法就轻而易举现身呢?
容淮简单理了下衣襟,在空无一人的客房内,他坐在桌边,先是礼貌行了个礼,而后客气道:“阁下应该在吧。”
带走了重锦,毁掉了他所有的东西,无非想将他逼入绝境。以这人的性子来看,如今定是在看着他的。
容淮倒了杯茶,即便面前无人,却依旧举止得体:“先前破坏阁下的阵法,是我们二人不对。”
“不过我们有要事在身,在此处叨扰阁下数日,确实急着离开,若有冒犯阁下的,着实抱歉。如今,在下只想请阁下将我的灵植归还与我。”
客客气气地说完了这一套话。
几息后。
周遭纹丝不动,根本无人搭理容淮。容淮始终带着笑,不过柔和的眸子微微敛了些,原本褐色的浅眸略深,他道:“看来阁下是不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