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竹隐隐,夜色沉沉。
有多少人注意到?火树银花下,盈盈喜气中,两个人紧紧相拥,笼罩在他们身上的俨然是一片悲哀。
窗外喜气不减。
张洁躺在床上,美丽的大眼睛满是焦虑。
“他曾多次负伤。”
凌易为何要说这么一句话?她并不是太笨的女孩子,只是性格单纯外露,不喜欢多想罢了。如今她静下心来细细琢磨,竟发现了漏洞。
寒玉箫既然已没有,他多次负伤,疗伤之药怎会太难得?况且当日沈静山也曾说过路遥能疗伤,只是听不大懂。她有些恨自己的记性了,当初为何就不多问几句!
既然药不是太难得,那他为什么迟迟不疗伤?
她又不明白了。
“……那黑血至阳真气乃是阳火过盛,这个,除了寒玉箫,天下至阴之物,这……”
她想到沈静山吞吞吐吐的话,忽然眼睛一弯,至少自己知道了一件——天下至阴之物。她立刻从床上起来,想了想。
“你不告诉我,我就没有办法知道?”
可是,不知为何,此时她竟忽然想起了关盼儿凄厉的声音:“我们都只是你的药,我真傻……”
不由打了个寒噤。
傍晚时分,小镇,药铺。
“姑娘,你?”看着那锭银子,老大夫不由愣住,竟然有个美丽无比的女子走进铺子,并不看病便拿出一大锭银子放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