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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了很多她的事,比如离开临西来到徐州开店,比如珠珠,比如她肚子里又有一个孩子。

缇宁惊讶地瞪大双眼:“几个月了?”她看向玉萍的小腹,但看不出任何起伏。

“三个月了。”玉萍低头摸了摸肚子,唇角不由自主染上笑意。

缇宁又看向关康,见他正温柔地看着玉萍,她突然就很放心了。

和裴行越从云来食肆出来,缇宁心情很好,也就不想和他计较他偷偷准备红包的事情。

而且,她真心实意对裴行越说了句谢谢。

裴行越笑着说:“阿宁,回房再谢我。”

缇宁:“……”

因为昨天晚上有些累,缇宁第二天起床已过辰时,她又休息了一个时辰,用过午膳才和裴行越出门。

两人去了距离客栈不远的茶楼,茶楼正在说书,茶楼一层里人如流水,二楼是各个敞口包厢。

缇宁刚坐下就神色微妙地看了好几眼裴行越,裴行越一脸淡定地给她倒茶。

台中央说书人正口沫横飞,妙语连珠,明明从未见过当今皇帝的面,但说的就像他曾亲眼见过,什么仪表威严,令人不敢直视,目光矍铄,方正坚毅。

除了相貌,便讲陛下做过的事。今天说书人讲的是两年前张黑案,张黑西北瑞县人,因被当地恶霸欺压,家破人亡,告官县令却包庇恶霸,县令背后又是当地知府的纵容,张黑咬牙进了京城。

他来京城不抱希望,天下乌鸦一般黑,但哪怕没有希望,他都不愿放弃,来京当日就进了京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