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宁反应了片刻,慢吞吞伸出舌头,裴行越终于松了口气,太医上前观察,这个时候,缇宁有些迷迷糊糊的脑子逐渐清醒,她嗓音沙哑地问:“我生病了?
见太医看舌结束,裴行越放开掰住缇宁下颌的手,刚拉开距离,就被一只滚烫的小手拉住了。
两只手紧紧握住这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发热的缇宁贪婪的从手中汲取凉意。
裴行越见她双颊发红,裸露在外的皮肤也冒着细汗,另外一只手伸出来反握住缇宁两只滚烫的手。
缇宁盯着那双像是装满琥珀的眸子,笑了一下。
这个时候,她又觉得有些痒痒,抽出手去抓脖子,裴行越眼疾手快握住她的手,缇宁的身体在床榻上扭动几下,“我好痒,我要挠挠。”
裴行越盯着那些裸露在外的皮疹,深吸了口气:“我给你扇风,你不要抓。”
宫婢拿过扇子递给裴行越。
微凉的风袭来,缇宁顿时觉得自己没那么痒,这时她的意识也清醒了很多,她皱眉问:“我是什么病。”
她扭头看向宫殿里,发现香兰和瑞草都没在,贴身伺候的是几个陌生脸,缇宁心里咯噔一声。
裴行越的手微微一滞,他低声道:“是天花。”
天花两个字就像是冰水猛地砸入沸水中,浇灭了咕噜噜的气泡,缇宁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