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宁又寄了一份信出去。
又过一个月后,缇宁又收到了他的回信 。
从裴行越信里透露出来的内容,再加上各路小道消息,缇宁综合可知,西夷不是软柿子,这二十年来,虽然俯首称臣,但在如今这位新大王上位后,便积蓄势力,融合附近几支游牧民族,就等时机,再度西进南下。
只是这次进攻,其实不是个好时机。
但纵使如此,仍然不可小觑。
就在缇宁第四封信送出去不久,这个时候,却来了一个非常让她意外的人,临西王府的大管家,林忠。
恰好此时缇宁正和香兰上街采买,缇宁没有拒绝的权利,就被林忠带回了临西王府。
临西王坐在花厅里的圈椅上,他左侧站了个面白无须身量瘦长的中年男子,男子旁边还有一个嬷嬷。
缇宁进了花厅准备行礼,便被那个嬷嬷示意往旁边走。
缇宁心中惴惴,临西王笑着说了句:“不用怕,她只是看看你有没有胎记。“
胎记?
缇宁可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胎记。
直到那个嬷嬷脱掉她的绣花鞋,盯着她右脚脚踝处的那颗红痣看了半晌,又恭敬地请她出去。
缇宁穿好鞋,莫名其妙地走出去,然后便见临西王脸上带着笑,眼神复杂,而他身边那位中年人更是神情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