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宁打了个呵欠,“我们今天还是要和朱家一起上路吗?”

“今天上不了路。”裴行越百无聊赖地把水倒进茶杯里,然后又把一个茶杯里的水倒进另外一个茶杯里。

“上不了路?”缇宁咽了咽口水,她有些害怕地看向裴行越。

裴行越嫌弃地扫了眼缇宁,“昨天县城西边的胡子山滑坡,封住了去路。”

胡子山是什么地方?缇宁一无所知,但她知道经过襄州去往临西应该走西方向。

“滑坡,昨夜下雨了吗?”缇宁起身下床推开窗,见窗外的青石板地面上隐约有些湿润,她惊讶地伸出手,“竟然下雨了呀,我昨夜都没听见。”

裴行越冷嗤一声:“你睡得像头死猪,打雷都叫不醒你。”

缇宁:“……”天天晚上和死猪躺在一起的你是什么东西?

她默默憋住了气,又看向裴行越,裴行越察觉到了,他望向缇宁翘了翘唇角,声音很是温柔,“阿宁可是不满我的用词?但是不满有什么用?还不是得忍?”

缇宁:“…………”你错了我还可以在心里大骂你!

裴行越盯着缇宁笑着说,“有本事当着我面骂。”

缇宁脸色扭曲了瞬,“我没本事。”

裴行越闻言大笑了声,他捏了捏缇宁的脸蛋,“阿宁真可爱。”

他低着头,温热的呼吸全撒在缇宁的脖子上,缇宁忽然感觉疼,她想起她肩膀上绝对会留疤的牙齿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