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忽然抬起脸,亮晶晶的双眼勾着她的视线,他问:“阮甜姐姐,那我们现在算朋友了吗?”

“算吧。”

“那我以后能来找你吗?”

“行,我都行。”

怀莫长的实在好看,性子又软和,阮甜很难讨厌这样一个可怜的弟弟。

她在心中已经脑补了一出贫困少年被迫讨生活的大戏。

怀莫得了她的首肯后,抿唇浅浅的笑了起来,“姐姐真好。”

田间那头挑着扁担的秦岸冷冷注视坐在泥土路上有说有笑的两个人,面露不屑,胸腔中憋着股怒气,什么时候阮甜和怀家的小少爷玩的这么好了?

怀莫可是怀家唯一的继承人。

自小被养在家里头,几乎没在公众面前露过面,性格古怪乖张,绵里藏针笑里藏刀,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这么一个难相处的人,竟然会跟在阮甜屁股后头姐姐长姐姐短?

秦岸觉着怀莫是眼睛瞎了。

他收回目光,随即将木桶挑至田边,眼中写满了嫌弃二字。

秦岸想死。

是真的想死。

太臭了。

臭的他自闭了。

阮甜蹭的站起来,充当起指挥官,“秦少爷,你这样浇不对,要慢慢的来,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快。”

秦岸斜着眼睛扫过去,双眸只写了四个大字:我操你妈。

阮甜无辜极了,“我是怕你把他们的庄稼给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