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宝丽一手热水壶,一手零嘴儿,再看看车厢里来来往往仍在着急忙慌找座位、安置行李的其他乘客,深刻觉得还是自家男人厉害。
有卫斯年在,她省事多了。
但是卫斯年有点不满意,观察过车厢环境后直皱眉,低声说,“硬座车厢有点乱,可惜卧铺的票卖完了没弄来,你暂时忍上一忍,等车开了,我再去看看能不能跟人换换……”
后面的话没再说,因为他们旁边的座位有人过来坐了。
钱宝丽知道他的意思,摇摇头道,“不用麻烦,这样就好。”不然还要搬来搬去的。
并且卧铺车厢坐的人一般都是干部级别,人家的待遇如此,怎么可能愿意换到硬座车厢来,即便答应了,估计他们这边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何苦来哉。
只要这里不是特别的乱糟糟,她觉得自己还是可以承受的。
然而事实证明,这有点难。
因为硬座车厢的环境之后实在是太糟糕了!
起初还好,由于乘务员提前打扫过一遍,两边车窗开着也通了风,即使上车那会儿乱嚷嚷的,但也不是不能忍受。
然而随后的发展就有点让人无奈至极。
车开了后,乘务员过来叫他们把车窗关严实,然后没过多久,人挤人的车厢里就渐渐地热了起来,开始有人脱棉袄脱鞋子甚至是抠脚,弄得车厢里的空气浑浊不堪,憋闷缺氧就不说了,光是那个味儿啊,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