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年及时拉住她的手,在后面难过地挽留,“别走。”

他看出她的态度了,已然决心要和他分开,那些争辩证明无论讲多少都不会再让她改变心意,所以他不再反复强调着让她厌烦,只能示之以弱,恳求她能为他停留。

但是钱宝红既然做下了决定,那就不会轻易更改。

“卫斯年,我们分开一段时间让彼此冷静冷静。”她试着挣开卫斯年的钳制,手腕却仍旧牢牢地被他握住不放。

卫斯年垂着头看不清神色,只是语气特别悲伤,他说,“我不需要冷静,我现在就很冷静。”

“但我觉得我很需要冷静,而且……分开后,就让我看看你们有多有缘分。”钱宝红平静下来带着几许嘲讽道。

卫斯年的大手紧了紧,明显是不想也不愿放手,一时间气氛僵滞下来。

几瞬之后,他艰难又期待地开口问,“只是分开一段时间,你说的,别再反悔。”

“我做什么事反悔过?”

“那就好。”

轻声交谈过,卫斯年如同得到了想要的承诺一般,突然被安抚下来,然后留恋地松开了力道。

钱宝红察觉到他的变化,轻轻一挣就让禁锢的手腕得到自由,转身离去时,她的心却好似丢了什么一样,空落落的。

带着这种灼心的难过,她离开部队回了文工团,决定往后不会再去了。

那个人很好,但是太好了,见多了她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地去想他,再由他左右情绪,像是连自我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