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知道姐姐身上那股虎虎的气势从哪来的了。

原来是一脉相承啊,惹不起,惹不起。

后院的鸡一般都是钱母照顾着的,钱父没喂过多少,这回见钱母杀鸡倒没有什么心疼,只是疑惑她怎么一下杀了两只。

“你咋啥两只嘞,天冷着,咱可以一只一只吃嘛,冻上了再吃不新鲜。”钱父说着起身过去帮忙。

钱母正给犹自扑棱挣扎的鸡放血,指使着钱父去烧水准备给鸡褪毛,顺口回道,“反正这两只都快没蛋了,养着也是吃粮食,一块宰了给咱闺女炖汤补补,等炖好给大闺女送一只,剩下一只咱家吃,都不浪费。”

钱宝幺听钱母自个儿安排的明明白白,尤其还特地照顾了她的情绪,不只是光顾着姐姐那边,家里跟着一起吃,那她更没啥意见了。

而且怎么说相比起她来,钱宝芝才是他们的亲闺女,即便只杀了一只都给对方送去,钱宝幺也不会为此闹情绪的。

本就是她占了便宜,还想得寸进尺就不好了。

钱宝幺心里的度一直横在那里,清楚地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该如何做,从来没变过。

不过钱父钱母如此不偏不倚的做法,确实让人更有好感,她也乐意融入其中报之以好。

当晚,钱母炖了小半晌的鸡汤出锅,香味飘了老远,引得一群村里的毛孩子跑来趴在他们墙头嗅着流口水。

有那厚脸皮的大人过来找孩子时,闻到味儿就腆着脸想向钱母讨半碗鸡汤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