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宝丫听到这声音,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偷听的有多认真,竟然连这样刺耳的车轱辘滚动声都没察觉。
等女护士进去,马伯文重新看向成功被他引来的钱宝丫,故作不知地诧异道,“钱同学,你这是?”
“卫斯年是不是在里边?”钱宝丫干脆问道。
眼看希望就在面前,她没有时间再和不相干的人虚以委蛇,只想见到那个人,看看他怎样了。
马伯文假咳了两声,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侧开身把门口让出来,以眼神示意她自己进去瞧。
这番举动代表什么不言而喻,钱宝丫为此心跳加剧,身体先于理智行动,疾走两步走到病房门口时却顿住了。
来的时候那么勇往无前,甚至在察觉出端倪后可以毫不犹豫地实施跟踪。
但现在事到临头,钱宝丫反而胆怯地不敢再往里踏入一步。
“钱同学?”马伯文跟在后面催促她,“怎么不走了,里面的换药应该已经结束。”
这一声提醒了钱宝丫。
是啊,还能换药,证明人还活着,活着就比什么都强。
而且她还没确定里面的人究竟是不是她想要找的那个呢,都到这会儿了,她还怕什么呢。
钱宝丫深呼吸稳定了下情绪,尽量保持冷静自然,脚步轻轻地走了进去。
本以为一进去就会看到一个躺在病床上被纱布包裹的人,结果因为换药的原因,病床周围的隔帘被拉上了,并没有看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