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翻过年都十九了,到出门子的时候了。”钱六不无感慨地提道。

钱玉丫的年龄在这个时代确实已经算不上小,跟她同龄的人有的结婚早孩子都有了,那些爹娘想多养几年而晚嫁的最迟也迟不过二十。

钱六之前家里家外的忙活着,一时没顾及上。

现在家里条件好了,他想起来要给大女儿找个好婆家,不能到最后留来留去留成仇是吧。

这本是好事一件。

但钱宝丫发现,大姐玉丫对此不像是表现出来的那么羞怯开心。

从钱六表达了那个意思之后,钱玉丫羞涩的没发表什么看法,一副全凭父母做主的柔顺样子,让钱六和宝儿娘欣慰不已。

然而钱宝丫当天晚上起夜时经过小客房门口,分明听到里面传来隐隐约约的伤心啜泣声。

白天她试探着问大姐情况,对方无论如何都不松口。

说是没意见,人却以肉眼可见地憔悴下来。

很快,宝儿娘也心细地察觉出了不同,还以为大女儿做活太累了,为此多分担去不少家务活,好让玉丫腾出时间用心学手艺。

但随着钱六开始在能力范围内物色起大女婿的人选,钱玉丫的精气神越来越散。

她那个人渐渐地就像失水的花儿一样,不知不觉就变得蔫了吧唧的,平时做着简单的活计都能走神,更别提时不时还把缝衣针往手上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