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宝丫开始按照自己的计划白天在街头卖花、晚上到家写作,最终用一周的时间把一篇小说写好,又润笔查漏了两天,确定没什么常识性的错误雷点,方才和推荐信一起封好去邮局投递。

东西送出后,钱宝丫就不管了。

反正该做的能做的她都尽力做到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剩下的就看编辑那边的选择,多想无益。

或许是因为推荐信的关系,也或许是文章内容符合当下社会特色的原因,这次没叫钱宝丫等太久,一周后报社那边就给了回音。

当邮差在夕阳的余晖中骑着自行车再次上门时,最近一早就下工回家的钱六首先跳将起来,动作比谁都快,一溜蹿过去开门,瞧见邮差的军绿大包袱立马咧开嘴笑的荡漾。

“老哥,是不是来我家的信嘞?”钱六问的忐忑。

那做邮差的中年人来过几次,与住在小院里的几户人已经有些熟悉了,听此点点头,将一早分好类的信封拿出来示意了一下。

钱六顿时眉开眼笑,当即做好按手印接信的准备。

然而等到邮差拿出印泥的时候,他虎目一转改变主意了,扬声将正在屋里看报纸的钱宝丫叫出来。

“二丫,二丫,报社来信了,快出来签个名儿。”大嗓门喊得周围一片儿的邻居都能听见。

经他这么一出,估摸着不出一天,钱家出了个会写文章挣钱贴补家里的闺女这事儿就能传遍整个贫民区。

钱宝丫挠挠被震得嗡嗡响的耳朵,差点忍不住朝天翻个白眼。

做的这么直白,她哪里瞧不出便宜爹的小心思,但自家人能怎么办,无伤大雅就宠着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