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祁非池尴尬的摸了摸脑袋,自言自语:“不就是只鹦鹉嘛,能比自己亲弟弟宝贝?真的是!”再想想二哥总算说了个中策,那就照着中策去找小满负荆请罪吧。
他转身而去,祁非凡松了一口气,看那鹦鹉一脸无奈。
唉,教出这样的鸟。
让我说你什么好啊。
祁非池到晚上才见到小满。
小满正在料理乌米饭,乌米饭起源自唐朝,目连救母的南戏里就有唱这一出,释迦牟尼弟子目连为了让作恶多端在地域受罚的母亲吃上一碗饭,拿南烛叶汁水染黑了那碗饭,饿鬼们不敢抢夺,母亲才得以饱腹。民间百姓便常在夏初出这种饭,纪念孝子。
小满取了南烛叶在石臼里捣碎,将汁水滤出,倒入糯米,浸泡半天才捞出,此时米色青玉一般,极为好看,她抬起头来看见了祁非池。
自打之前在北疆一别后就再无见过,祁非池看上去倒成熟不少,只是如今脸上身上青青紫紫,看着倒像是刚从战场上下来一般。
小满扬起眉毛,问:“还会使苦肉计了?”
祁非池心中暗喜,就怕小满不跟自己说话,说话就有戏,忙做出一副委屈样子:“我这全身都疼,被赵昀打得。我刚听了圣旨就来找你,半道上遇到他被他一顿暴揍,我愣是没还手。”
赵昀从他后面走出来,比他好不到哪里去,身上也是伤痕,神色却惨淡灰暗。
小满骂祁非池一声:“活该!”,脸色却没有那么难看了,祁非池心中暗暗感谢赵昀,多亏他打了自己一顿,不然这怎么苦肉计。
祁非池在心中匆匆打下草稿,说:“对不起,小满,我又自作主张了。”
小满没理他,看他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小满,我听不得你要嫁给别人,我忙着在北疆建功立业,就为了早点自立门户,能像能力像今日一样堂堂正正求官家赐婚于我。”
小满苦笑:“可是我已经不心悦你了啊,你倒是成长了,我却也没有停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