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回了军营,依旧是心乱如麻。
有过一日,大雨至,营中到处都是欢呼迎接这场雨的将士,只有研究出了匈奴军身上带的是何种毒的华老头儿满是忧思。
“此毒虽是继阳,可又比继阳毒性更大,老朽暂时还不能研制出更好的解药,只能叫中毒之人身上的毒不蔓延。”
这话一出,营帐之中的人都变了脸色。
“您都没有办法吗?”柯副将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咱们岂不是要坐以待毙?”
不怪他这般着急,实则是因为阮泽为了救人,也受了伤。他是主将,虽军医用尽了办法,保住了他的性命,可如今他依旧昏睡不醒。一军主帅病倒在床,军心震荡。
“倒也不是,对方既然能将此毒用在匈奴将士身上从而让他们变成不受控制的怪物,那么他们一定会有解药。只要能得到一丸,我就能研究出破此毒的方法。”
华老头儿摸着胡子,他虽找到了办法,可他还是焦虑着,圣教中人如何会轻而易举将解药交出来呢?
他们如今虽能同匈奴军制衡着,可匈奴军那批打不死的怪物兵战斗力越来越强,如今依旧消灭不了,那他们的损耗只会越来越大。
“如今我只能暂时制出叫人能抵御毒性蔓延的药来,可终究不是个办法,还是需要解药配方。”华老头儿又说。
“况且,圣教可不止有这样一种毒,他们到底还有多少手段,我们也并不可知。”
众人皆是六神无主之时,匈奴军趁着夜间大雨突袭。
这一场仗他们是有备而来,伴着这样一场雨,厮杀开始。
吴策从小的时候开始,家中便告诉他,他是镇国大将军的孙子,他的大伯是禁卫统领,他的父亲是兵部尚书,他是为了继承家族荣耀而出生的独子。
他三岁开始拿刀枪,虽说后来他看不顺眼一个人,也被对方给打败过,可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他要是能上战场,一定会狠狠刺杀敌军,为国效力。
可他从来没有想到,他真的踏上战场之后,他那些从小刻苦训练得出的成果并没有帮助他多少,他没有实战经验,他甚至面对那些个已经变成了怪物的敌军时,还会心生害怕。
他的枪已经折了,他的刀不知染上了多少人的血,可是对方就是源源不绝。他就快要没了力气再去对付敌人。
他身旁的人一个一个倒下,他咬着牙坚持着,因为他的身旁还有同他一块战斗的伙伴们,他们扛住敌军的进攻,只为等到援军。
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和他一起长大,从前最叫他讨厌,可后来成了朋友的人替小六扛下一刀。
那个人将他们护在身后,告诉他们往后撤。
可当援军到了,他前去寻找那人的时候,那个地方只剩下了那人的佩刀,不知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