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上的皮徒然一紧,又不能当做方才那一声不是他自个儿喊的一般,只好老老实实领着身后跟着的一串人上前去给白老将军见礼。
“卑职见过白老将军。”
白老将军笑了几声,转身离去,留下他们十四军的几个在此处说话。
吴策等人走远,方才上前一把搂住年易安的肩膀,“他们商量出什么不曾?”
年易安瞥他一眼,“不曾,你们为何不回京?”
那八个少年郎皆低头不语,只有吴策胆子大,又和他如今是沾亲带故的两兄弟,直接说到,“你背着我们将功劳偷偷换回了滇西之行的任务,还一个人到边城这样的地方来冒险,我们能丢下你不管吗?”
“是,老大!是你的功劳换回了我们的任务,我们不能丢下你独自回京。”小六赶紧跟着说了句。
年易安没理他们,径直走向营帐的方向。
“老大是不是生气了。”小六惴惴不安。
“不,因为他没有心。”吴策忍不住道,摸着下巴又觉着年易安虽然背对着他走远了,但他一定听得见。
这样一想,他的腿开始隐隐作痛,方才换了句话,“他从小就这臭毛病。”要不是这样面冷心也冷,怎么能从年家走到皇宫去?
说完这话,他作势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他不理咱们,咱们这好心从城里头帮忙捎的郡主的信,也别忙给他了。”
说话间,他偷瞄着年易安的背影,果然见他身形一顿,毫不犹豫地转身朝他们走了回来。吴策嘴角抽搐,他不过是激对方一下,怎么就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改变对方的想法呢。
“信呢?”年易安伸出手去,他的心中有那么一丝雀跃,阿芙为何会给他写信?
“这儿呢。我方才就是想给你,结果遇见了老将军,我总不能把它拿出来。诺,给你。”吴策从怀中将那位信取出来递给他。
年易安将信接了过来,只放在手中并未拆开。
“郡主为何会给你写信?”吴策忍不住问道,“你们这是私相授受啊。”
他话音刚落,便觉着年易安盯着他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死人。
“开玩笑,开玩笑。走走走,回去了。”吴策忙将人都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