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了,青坞姐姐,咱们快些去吧。”阮梦芙对着她母亲行过礼,方才跟寻她的宫女前往太后寝殿。
长公主站在宫门口,看着女儿远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阿芙今年便十四了。”
“正是呢,主子。”
“今早演武场可不是只有阿珣一人。”
青雀了解她,上前一步,“主子,郡主还小呢,您何必思虑这许多。寻常人家姑娘留在十八、九都不算晚,咱们郡主怎么样,都得好好挑选夫家才是。”
“这几年您拘着郡主不准她出宫,三公主那头您又不许她再多来往,宫里头能陪她玩耍的不过四公主,四公主又寡言,咱们郡主性子活泼,与她玩不到一处去,郡主又同太子自幼一块长大,比亲兄妹都还要亲,自然同太子殿下那头往来更加密切。”
长公主看她一眼,摇摇头,青雀避重就轻,只提了顾承礼,不提其他,她摆了摆手,“我哪儿是说阿珣,罢了,过年不说这些。”
“可是阿芙来了?”内室有人在唤着。
阮梦芙褪下沾了雪水的斗篷,烘暖了手,方才走进内室,此处比别的地方熏得更暖,皆是因为太后身子骨弱,受不得风寒。
她记得前世,她外祖母身子骨虽不好,却不像现在这般。这一世却因为她八岁那年,染了天花,本来一直瞒着太后,可她一直不回宫,如何瞒得住。太后最后还是知晓了,当场便吐了一口血,从此落下了心病。
“外祖母,阿芙给您请安。”
“快些过来。”太后歪靠在床头,见她穿的单薄,忍不住关切道:“外头天冷,你怎么不多穿件衣裳。”
“我穿着斗篷过来的,斗篷上头有雪,我脱在外间了。您这儿烘着地龙暖和,我不冷。”
见宫女端着药过来,阮梦芙顺势接过,坐在床沿边服侍太后用药。宫人见她在此间伺候,便悄声退到外间,不敢言语。
又过了一刻,阮梦芙方才从内室走出来,青坞拿着一件尾羽织成的披风过来,“郡主,换上这件吧,您那条斗篷,奴婢烘干了再给您送过去。”
阮梦芙点点头,“也好,有劳青坞姐姐了。”
她说话间很是谦逊,就算对面站着的不过是个宫女。
“郡主,长公主已经前往太极殿,咱们快些去吧。”白芷催促着。
“知道了,对了,我的手炉呢?”
便有人将她方才放在外间的手炉拿了过来,她捧在手上,“走吧。”
白芷跟在她身后,见那手炉眼生,“郡主,这手炉奴婢怎么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