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瓒点头:“我想尊夫人说的是对的。如果她与别人苟合,没必要抱养其他人的孩子。”

元维胜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感情至深,其情可悯。”

施俊愣住了,他没想到妻子居然是为了保守他的秘密才隐忍不说,他暗自后悔,懊恼不已:“夫人……我不知道……”

王氏泪眼盈盈:“夫君对不起……”

施俊一把抱住了王氏:“夫人,我错怪你了……”

姬月夜看着小布说道:“小布虽然不是二位亲生,但是这孩子眉骨清秀,是大富大贵之像,还望二位好好待她,莫要让他心寒。”

“巫雅大人吉言,谢谢巫雅大人!谢谢巫雅大人!”王氏跪在地上不住磕头。

元维胜附和道:“就是!我看这孩子也是福气之像。长大了说不定能考状元!施俊,你妻子如此贤良,你回去可要好好对她。”

施俊赶紧点头道:“是!是!是施俊的错,施俊绝对不会辜负妻子的一番苦心!”

从衙门出来,天色已晚,元维胜虽不情愿却也不便再在寿延堂久留,只得告辞。他走后不就,寿延堂便关了门。

公羊瓒进了寿延堂的药堂,整理草药。寿延堂的药堂整洁有序,散发着淡淡草药苦香,公羊瓒对草药如同照顾孩子,轻手细弄,神情专注。

不一会儿,姬月夜走了过来:“公羊先生,谢谢。”

“嗯?”公羊瓒从草药中抬起头来。

姬月夜鞠了一躬:“是你提前知晓事情,然后当着元维胜的面演了这一出,为了让我的《医志》更加名声大噪。经过此事,恐怕连陛下都会知道有一个判断血亲的方法叫做遗传。”

公羊瓒笑着问道:“巫雅大人如何得知是公羊故意为之?”

“小布确实是他们抱养的孩子。但是王氏现在已经怀孕。如果我没猜错,是公羊先生治好了施俊的隐疾。让他们配合你演这一出戏。”

公羊瓒笑意更深:“嗯……我以为他妻子怀孕不过一个月,没想到还是被巫雅大人看出来了。”

姬月夜走过来帮他一起整理草药:“她不自觉用手扶肚子,抱孩子的时候也特别小心,这是孕妇才有的表现。”

公羊瓒不由点头称赞:“巫雅大人果然机智聪慧。公羊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王爷既然让我配合巫雅大人,我自然要尽力而为。”

听他又提起风景元,姬月夜不由羞恼:“他的说客还真多。”

公羊瓒停下手中活计:“巫雅大人之事公羊略知一二,当日王爷被柳云从云汐苑抬回来,毒气攻心口吐鲜血,几乎性命不保,却还在不停呼唤娘娘的名字。王爷他至情至性乃世所罕见。”

姬月夜惊道:“他……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