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沉默间,颜云谏还喝了一杯水,仿佛说话说多了他都渴了。

过了好一会儿,坐在颜二婶旁边的那个男人开口说:“你说虞逐月姑娘得了抑郁症,我看她好端端地坐在那儿,没有一点问题的样子啊!”

虞逐月抬眼看过去,就看到一张和颜云谏有几分相似的脸。

只可惜,人的长相就是那样,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大约是因为他妈妈的基因不太好,导致他比颜云谏少了许多精致。相对于颜云谏清朗如月,纯粹如雪的气质,他显得更加精明市侩,有狐狸的狡猾,却没有狐狸的可爱。

虞逐月本想反驳两句,可想到颜云谏曾说过的,她无需说什么,便将话忍了下来。

这个人倒是有些无知,还以为抑郁症会像别的病症一样,有什么表现。

因为这一句话,气氛终于松动了一些,尴尬也终于打破了。

虞家人都朝着那个男人投去了感激的眼神,除了虞逐月。

可是他却饶有兴味地看着虞逐月,似乎对她很感兴趣。

颜云谏轻轻松松地接了话题,说:“没想到聪明博学的名声在外的云松你,也不了解抑郁症啊!你以为我是瞎说的吗?就为了拒绝这门亲事?呵……”

说着,他用叉子敲了敲酒杯。

外面李富心立马拿着一个文件袋进来了。

李富心板着脸,看上去和平时的样子完全不同。

颜云谏接过文件袋,说:“这是我弄到的诊断书复印件,你们可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