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眼眶微红,忍不住掉下眼泪。
骆其堃自诩纵横江湖多少年,十三岁那年就能血刃同伴厮杀出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是见到珍嫔眼泪那一刻,忽然产生了一种之前从未产生过的感觉,是怜悯?还是心酸?他的心里那一刻酸酸的,又急切,想安慰这个傻兮兮抹眼泪的姑娘,又想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捧给她哄她开心。
他固然舍不得珍嫔,可是这次来见珍嫔是为了打探皇上的动向,根本不是专门为了见珍嫔而来,没想到见了珍嫔,看她一哭,早就忘了此行的目的,笨拙的抬起手就想给她擦眼泪:“你……你别哭呀……”
他从未这般安慰过女子,越发显得手笨脚笨。反倒把珍嫔逗笑了。
骆其堃的探子早就跟着两位妃子,一位见丽妃去了白莲教驻地便没有再跟随,一位直接跟着皇后,眼见得皇后被抓捕,关押进了临湟县城的妓院,现在还时刻跟着呢,他的目的是奇货可居,准备随时反咬一口魏忠贤,将其势力缩减,可是见到珍嫔一哭,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就改变了主意,昏头昏脑说:“我有个拜把子师兄弟在临湟县城的一户地主家看家护院,我前天去找他,听他说随着主子去当地最大的红袖楼时,发现有些女子关押在后院柴房,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你的大姐?”
珍嫔眼前一亮:“谢谢你呀,这可真是个好消息,我要赶紧跟我家里人告知一声!”
骆其堃补充:“你要记得,千万不能打草惊蛇,自己找几个打手,扮做客人,悄悄进去,先看看是不是,若是,趁着别人不察觉救了人出来。否则妓院鱼龙混杂,黑白两道人都有,若是被人察觉,转移个地方,就再也寻不到了。”
他想了又想:“不然你跟我现在去救人?”
珍嫔摇了摇头:“不能,我不能长时间离开家里人,家里人会四处寻人的。”
这时候那些侍卫已经在门外呼喊珍嫔了,珍嫔高声喊:“等一下就好。”,她不敢多停留,又翻身进了酒楼,对着窗外的骆其堃招手,压低声有说:“你快走吧,谢谢你。”
说完便看也不敢多看骆其堃一眼,就开门往外走去。待出了酒楼门,珍嫔下意识往刚才两人站着的地方看去,那里空荡荡的,骆其堃显见得早走了,珍嫔松了一口气,心里却觉得空落落的。
她进了县衙,闯进了临时的议事处,也顾不上其他人惊讶的目光,就将此事告诉了朱烟寒。
朱烟寒听了,二话不说就带着几个侍卫往邻县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