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自小傲慢骄横,充满破坏欲,矮身按住它的脑袋,忽然发力一通乱揉,把狐狸头上的毛揉得像乱长得杂草一般。
她咯咯咯地笑出声,声音脆得银铃一样。
张森却一直趴着,爪子轻轻地刨着地板,尾巴尖偶尔动一动,似乎很习惯这种对待。
白雪玩够了,只觉得木桶里水凉了,两只脚丫出水,踩在盆边,一摸腿上,抬头。
哎呀,忘拿擦脚布了。
张森也正抬头,四目相对的瞬间,狐狸张开尖嘴“嗷”地叫了一声。
没拿没、没关系啊,告、告诉他在哪里,他可、可以去叼!
但是……白雪仿佛听不懂他的意思一般,直勾勾地盯着他,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半晌,目光移到了他蓬松柔软的尾巴上。
张森的毛发瞬间立起。
“啊嗷嗷嗷嗷——”叫声划破夜空。
“真好用啊。”白雪发出满意的喟叹。
门外一轮明月,大而圆,做了松尖儿的背景。秋蝉生生,百虫齐鸣,声声如嘶。
“大师兄。”楚君兮心性平和,表白现场中途让人撞破打断,既不恼怒,也不尴尬。只是舒缓声音,双手枕在脑后,舒服地蹭了蹭头发,“我不求衡南师姐答应,只是聊表心意而已。”
“不可。”盛君殊轻道。
“为什么?”楚君兮见他一脸严肃,忙抬起手,“我修习仍会尽心……”
“不是修习的问题。”